1950年夏天的一个傍晚,北京陶然亭的湖面被夕阳染成了金色。
李逸民和欧阳毅沿着湖边溜达,这俩老同学都住在组织部招待所,正等着分配工作。
远远看见罗瑞卿带着警卫员在散步,三个人都是抗大时期的老熟人,一照面就乐开了花。
李逸民挺直腰板,开门见山就来了一句:"罗政委,公安部政治部还缺人手不?我和欧阳去给你搭把手咋样?"罗瑞卿哈哈一笑,拍着他肩膀说:"正愁没人呢,就这么定了!"谁能想到,就这么几句闲聊,不仅给公安部搭起了班子,还让这个蹲了十年大牢的老黄埔有了重出江湖的机会。
时间倒转二十多年,1904年浙江龙泉的山沟沟里,一个叫叶书的娃娃呱呱坠地。这小子打小就聪明,1921年考进杭州法政学校,第二年又跑到新成立的上海大学读书。为了搞地下工作,他把名字改成了李逸民,意思是"为民而生"。1925年"五卅"运动那会儿,街上的口号喊得震天响,把李逸民的热血都给点燃了。那年秋天他揣着推荐信跑到黄埔军校,招生的熊雄看了信就说:"考不上也给你安排工作!"结果这小子还真考上了,成了第四期学员,后来在东征中表现突出,顺顺当当入了党。
毕业后李逸民留在黄埔办校刊,后来又去二十四师当政治指导员。大革命失败后,他在上海搞地下工作,正准备去苏区呢,结果1928年春天在英租界被抓了,转交给国民党判了个无期。这牢一坐就是十年,从漕河泾到苏州再到南京,换了好几个地方。在号子里他也没闲着,跟难友们搞了个党支部,带着大伙儿闹绝食、争待遇。有回他在墙上画红军行军图被发现了,看守抡起棍子就打,他一边挨揍还一边念诗:"劝君莫为青春惜,将见世界满地红。"这话说得,连打人的宪兵都愣住了。
1937年国共合作,党组织把政治犯都捞了出来。李逸民一出狱就直奔延安,在抗大当起了教员。别看他讲课声音洪亮,其实身子骨早就被牢狱生活折腾得够呛。抗战胜利后,中央派他去承德,带着几百号干部在冀热辽搞建设。后来罗瑞卿来当副政委,老熟人见面好办事!李逸民先当宣传部长,后来又去了北平军调处,挂个上校衔跟美国佬、国民党代表拍桌子吵架。全面内战一打响,他转战东北,在牡丹江管建设、搞经济,整天跟统计报表、算盘打交道,忙得脚打后脑勺。
1949年新中国快成立那会儿,李逸民被调回北京。周总理想让他当财经秘书,他倒实在,直接说:"这活儿我怕干不好。"结果就在翠明庄等着分配工作。这一等不要紧,等出了陶然亭那次改变命运的偶遇。1952年评军衔,他评了个正军级;1955年授衔时领到少将军衔,还有八一勋章、独立自由勋章。按说将军应该有三枚勋章,他偏不要"解放"勋章,理由很简单:"没上前线打仗,这勋章我不能要。"有人替他抱不平,他倒看得开:"多少战友连名字都没留下,我能活着领工资已经够本了。"这话说的,听着就让人鼻子发酸。
晚年的李逸民住在北京医院的家属楼里,见到年轻干部来访,总爱开玩笑说:"日子再苦也不能光想着自己开小灶,要进门得让群众先进。"1982年6月5日,78岁的李逸民走了。遗体告别时没放哀乐,就摆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,扣子扣得板板正正,跟当年在陶然亭岸边敬礼时一样笔直。这个老革命啊,从黄埔到牢房,从延安到公安部,一辈子起起落落,可那身硬骨头从来没弯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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