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8年的那场活动,毛新宇在爷爷的母校唱了两首歌,台下掌声雷动。
这背后藏着毛主席当年在湖南一师的传奇故事,还有邵华一家三代人对伟人精神的坚守和传承。
001
说起毛主席的求学路,那可真是一波三折。
1901年出生的他,8岁进私塾时,父亲压根没想让他当什么状元郎,就图个能认字算账、会写合同的。
学了整整6年,到1913年13岁时就被父亲叫回家干活去了。这事要搁现在,妥妥的童工啊。
当时韶山冲的农活可不轻松,插秧、割稻、挑粪、砍柴,样样都得干。
但毛主席这个人,天生就不是安分的主儿。白天地里干活,晚上帮父亲记完账,还得偷偷摸摸看书。
怕被父亲发现,就用蓝布被子堵窗户,在小油灯下苦读到深夜。据记载,他常常读到凌晨一两点才睡。这种狠劲儿,一般人真学不来。
书读多了,眼界就开了。他在韶山冲看到的,都是过得苦哈哈的乡亲们。面朝黄土背朝天,一年到头吃不饱穿不暖的大有人在。
这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:世道不好,是因为有人剥削人、人压迫人的制度存在。年纪轻轻就琢磨透这些,不简单。
1913年春天,20岁的毛主席走进了湖南省立第一师范。
为啥选这所学校?
原因很实在:免学费,吃住还便宜,老师又开明。
对于家境一般的他来说,这就是最佳选择。当时一师的伙食费每月只要1块银元,这对毛家来说算是能承受的。
002
在一师的5年时间里,从1913到1918年,毛主席那是相当出彩。
同学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毛奇,还把他当智囊。这可不是吹的,人家在社会科学方面总能说出些惊人见解,文学口才更是没得说。
当时一师有个规矩,每周六晚上搞演讲会。毛主席每次上台,那叫一个滔滔不绝,常常讲一两个小时。
同学们听得如痴如醉,不少人专门拿本子记他的观点。
不过话说回来,他也有不擅长的。美术绘画这门课,他是真不行。有一回静物写生考试,老师摆了一堆瓶瓶罐罐、水果蔬菜,要求学生照着画。人家画得认认真真,他倒好,纸上画个椭圆就完事,还提名鸡蛋两个字交差。
另一回更绝,题目要求画日出江花红胜火的意境。他画条水平线,加个半圆,写上半壁见海日五个字就算完成了。
虽然这两次都没及格,但这脑回路,确实跟常人不一样。说白了,他对这种技巧性的东西不感冒。
说到老师,毛主席最敬佩两位。一位是杨昌济,也就是后来杨开慧的父亲。这位先生1871年生人,1913年从英国留学回来后到一师任教。
他留学日本、英国整整9年,研究教育学和哲学,见识广着呢。他看出毛主席是个好苗子,两人关系越来越近,后来在北京成了知心朋友。
另一位是徐特立先生,比毛主席大16岁。
这位老师对毛主席有恩,在一师任教期间,先后三保毛主席完成学业。有一次毛主席因参加学潮差点被开除,是徐老出面保住了他。
更让人敬佩的是,1927年4月蒋介石头发动反革命政变,无数共产党人血洒刑场。51岁的徐老毅然在8月入党,跟着学生毛主席转战南北,一起走完了两万五千里长征。要知道,那时候他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。
1937年1月徐老60大寿,已经是党的领袖的毛主席,在延安日理万机的情况下,亲笔给老师写了封600多字的贺信。
见面时还坚持说:你是主席的老师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你坐上席。
这份师生情,够深的。
003
时间一晃到了1998年12月。这一年是毛主席诞辰105周年,湖南第一师范校庆95周年。
12月30日这天,学校要举行青年毛泽东铜像广场竣工典礼。
邵华带着24岁的儿子毛新宇专程从北京赶来参加活动。
晚上8点整,学校礼堂搞文艺晚会。毛新宇一进场,全场欢呼声掌声那叫一个热烈。当时礼堂里坐了七八百人,师生、校友、来宾挤得满满当当。
有位老同志回忆说,第一眼看到毛新宇,就觉得他身上有几分他爷爷的影子:天庭饱满、地角方圆、魁梧健壮,身高足有一米八几。
主持人邀请毛新宇上台讲话。他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,先鞠了一躬,说了几句客气话。
他说:非常高兴来到我爷爷的母校湖南第一师范,这是一所好学校。然后提出要唱首歌,选的曲目是湖南民歌《浏阳河》。
结果乐队一时找不到伴奏带,现场出现了十几秒钟的冷场。台下有人开始小声抱怨组织者不尽责,气氛有点尴尬。
这个时候,毛新宇的表现就显出教养来了。
他主动走到麦克风前说:对不起,请大家稍等一下,工作人员正在准备。
语气特别平和,一点架子都没有。等了大概两三分钟,主持人又不小心把他名字喊反了,叫成了宇新。
意识到错误后赶紧道歉,毛新宇坦然一笑:不要紧,没关系。
这份大度宽容、善解人意的态度,赢得了全场称赞。
说实话,这就是家教的力量。
换了别人,可能早就不高兴了。
《浏阳河》唱完,掌声雷动。
毛新宇又来了一首《我们心中的红太阳》。敬爱的毛主席,敬爱的毛主席,您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……歌声刚起,台下所有人都跟着唱起来。有些老同志眼眶都红了,那场面,真的挺感人的。整首歌唱完,全场起立鼓掌,持续了好几分钟。
毛新宇后来接受采访时解释过,群众对他热情,不是因为他个人有什么了不起,是因为他是毛主席的后代,是主席精神的继承者。
这话说得很清楚,人家从不把这份热情当成个人的荣耀。
听说毛新宇小时候,主席的一位老警卫员曾专门找来看他。老人家抱着小新宇,眼里满是激动的泪水。
后来说,看到主席的后代,就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,好像主席还在身边一样。
004
说到邵华,这个女人真不简单。她1938年出生,比毛新宇整整大了32岁。
她姐姐刘思齐是毛岸英的爱人,毛岸英1950年在朝鲜战场牺牲后,刘思齐常去中南海看望主席。
邵华就跟着姐姐一起去,时间长了,主席对她也挺亲切,闲着没事就跟她谈史论诗。
有一次邵华跟主席说,期末考试《中国通史》得了95分的好成绩。主席很高兴,就让她谈谈刘邦、项羽兴衰的原因。
邵华按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背了一遍:刘邦得人心,项羽失人心,所以一个成功一个失败。
主席听完笑着说:这是死记硬背,算是知道点皮毛。
然后主席告诉她,要多读《史记》《汉书》这些原始史料,多想想背后的深层原因。
比如刘邦为什么能得人心?
项羽又是怎么失去人心的?
只有把这些为什么都讲清楚了,这一课才算真正学好了。
邵华听后,觉得受益匪浅,回去就开始啃史书。
1960年,22岁的邵华嫁给了毛岸青。主席就把她当女儿看待,逢年过节都让她来家里吃饭。
毛岸青命苦,1922年生人,从小跟父母四处奔波,吃百家饭走万里路。
后来母亲杨开霞1930年牺牲,毛岸青和哥哥毛岸英流落上海。在上海整整5年,兄弟俩当过报童、学徒、乞丐,尝尽人间疾苦。
1936年才被党组织找到,送往苏联学习。
在苏联期间,毛岸青又遭遇不幸。
1947年被特务用棍棒打伤脑袋,从此留下了精神方面的后遗症。发病时情绪控制不住,容易暴躁发脾气。
毛岸青结婚后,发病时老冲邵华发脾气,有时甚至会摔东西。邵华年轻气盛,有时也受不了,两口子就吵闹起来。
主席知道情况后,专门给邵华写了封长信。
信里说,岸青身体不好,你要多担待。让她增长些男儿气,学学古代女子的坚韧。
还推荐她读汉乐府的《上邪》:上邪,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山无陵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。
在主席的教诲下,邵华慢慢转变了观念,明白了婚姻不仅仅是浪漫和激情,更多的责任和担当。从那以后,她对丈夫的照顾更加细心,夫妻相处越来越好。
1970年1月,邵华生下儿子毛新宇。
这是毛主席唯一的嫡孙,主席高兴坏了,专门托人从北京给产妇送来了红糖、鸡蛋和小米。
1976年9月主席去世后,1979年毛岸青病情加重。邵华不但要照顾丈夫,还要撑起小家庭,同时还成了主席精神遗产的维护者。
她肩上的担子,真不轻。
1993年主席诞辰一百周年时,邵华组织成立了毛泽东丛书办公室。
她四处奔波,联系出版社,组织编写人员,前前后后忙了两年多。
最终出版了一套20多本书的丛书,包括《毛泽东的读书生活》《毛泽东的人际交往》等,请杨尚昆同志作序。
主席生前曾对邵华的母亲张文秋说过:邵华是个好孩子,爱学习,求上进,有她帮扶着岸青,也是我毛泽东的福气啊。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。
毛岸青享受中央政治局委员级别待遇,但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出席各种场合,也无法和主席的老部下交际。
这担子就落在邵华肩上,她代表丈夫出席各种重要活动。
有老同志回忆说,邵华常去看望汪东兴、王震、李德生等主席的老部下。每年大年初一,她还会带着儿子去给党和国家领导人拜年。
这些礼数,她做得一丝不苟。
她在《母亲邵华》一书中说过一句话:我竭尽全力支撑着这个特殊的家,一个社会瞩目的家。字里行间,都是责任和压力。
2008年6月,邵华因病去世,享年70岁,走完了不平凡的一生。
005
毛新宇继承了母亲的使命。他1970年出生,赶上了特殊年代的尾巴,但在母亲的悉心培养下,走上了学术研究的道路。
每当谈到爷爷,他情绪就很高昂,从不遮掩崇拜之情。他说过一句让人印象深刻的话:爷爷是我的上帝,我崇尚中国历史上的秦始皇、成吉思汗、朱元璋等英雄人物,但我最崇拜的还是我爷爷。
这可不是嘴上说说。
对于爷爷留下的著作,毛新宇真是下了功夫研究。
他1992年从人大历史系毕业,1995年获得硕士学位,研究方向就是毛泽东思想。
2003年还拿到了军事学博士学位,成为中国第一位获得博士学位的主席后人。
深入了解后,他感慨说:从个人品质来说,爷爷品德十分高尚,生活简朴,对子女要求严格,从不搞特殊化,同时也是位慈父;从知识结构和才能来讲,爷爷有十分渊博的知识,熟读二十四史,能背诵大量古诗词,在政治、军事、哲学、经济甚至教育等领域,都堪称一代大家。
有记者问过毛新宇一个尖锐的问题:你研究爷爷时,是否有个人感情偏见?
会不会因为是孙子就只看到好的方面?
他的回答很客观,也很有水平。
他说:历史和感情是不可分割的。从个人感情角度讲,我对爷爷确实有很深感情,这是人之常情。但我同时清楚,毛主席是位历史巨人,是属于全中国和全世界的人。所以我的研究是以理智态度进行的,会参考大量史料,听取各方面的意见,力求客观公正。
邵华晚年身体不好,2000年后基本淡出公众视野。
毛新宇从母亲手中接过重任,在传承主席精神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。他担任全国政协委员,积极参政议政,提出不少有价值的建议。
回到那次1998年湖南一师的活动。第二天上午10点,青年毛泽东铜像广场竣工庆典正式举行。
邵华穿着一身深色套装,带着儿子准时到达现场。
广场上人山人海,来了好几千人。
邵华和一师的校领导逐一握手,还和前来参加庆典的老校友们合影留念。
有位1940年代的老校友,拉着邵华的手激动地说:主席当年就在这里读书,现在看到他的后人来了,感觉主席又回来了一样。
庆典结束后,学校在食堂摆了一桌便饭招待客人。负责接待的杨主任回忆说,听说毛新宇和主席一样喜欢吃红烧肉和火宫殿的臭豆腐。
但因为邵华担心儿子体重继续增加,明确表示不要安排红烧肉。
所以食堂特意从火宫殿订了两盘正宗的臭豆腐,还准备了湖南特色的剁椒鱼头、麻辣子鸡等菜。
毛新宇吃得挺开心,连说这个臭豆腐做得地道,跟他小时候吃的一个味。
这些细节,体现的就是家风。学校领导对邵华母子都很赞赏,说他们一点架子都没有,懂礼数,胸怀宽广,完全没有名人后代的骄矜之气。
这一切,离不开主席生前的教导。
主席不止一遍对子女后代说过:你们要夹着尾巴做人,低调处事,不要搞特殊化。子女后代都牢记于心,做任何事都想着千万不能给主席抹黑,不能给党和人民丢脸。
主席当年去长沙求学前夕,1910年秋天抄给表兄文咏昌和文鉴泉的那首诗,现在读来依然让人感动:
孩儿立志出乡关,学不成名誓不还。
埋骨何须桑梓地,人生无处不青山。
这份志气,这份坚持,邵华一家传承下来了。
毛新宇现在50多岁,依然活跃在各种纪念主席的活动中,依然在研究和传播主席的思想。这份坚守,难能可贵。
史实来源:
主席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就读时间为1913年春至1918年,求学经历详见《毛泽东年谱》及《毛泽东传》相关章节。
1998年12月30日邵华、毛新宇参加湖南第一师范青年毛泽东铜像广场竣工典礼活动,有当时的新闻报道和校史记载可查。
杨昌济先生1913年从英国归国后到湖南第一师范任教,与毛主席建立了深厚师生情谊,详见《杨昌济文集》及相关历史文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