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臧天朔酒吧开业惊动京城半边天却被重拳出击?代哥雷霆手段震慑澳门李宝,猛鬼天放话护驾!

点击次数:60 新闻动态 发布日期:2025-12-06 08:35:36
1999年2月,赤峰这儿出了点事儿。代哥把金相那档子麻烦解决后,顺便把澳门来的李宝给彻底打趴下了,李宝在医院躺着,啥时候能起来都说不准。他也不敢再找代哥的麻烦了,自己手下兄弟都被干掉了,他也算是领教了代哥的厉害。 就连猛鬼天都掺和进来了,借

1999年2月,赤峰这儿出了点事儿。代哥把金相那档子麻烦解决后,顺便把澳门来的李宝给彻底打趴下了,李宝在医院躺着,啥时候能起来都说不准。他也不敢再找代哥的麻烦了,自己手下兄弟都被干掉了,他也算是领教了代哥的厉害。

就连猛鬼天都掺和进来了,借着驹哥的名头放话:“咱们这帮兄弟以后可得给面子,深圳的加代,你们别再去找他麻烦,不然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。”这事儿就这么算了。

金相对代哥那可是感激得不得了,拿代哥当亲哥。代哥呢,也觉得金相这小子实在,人品好,对钱财不太看重,就把他当亲弟弟看。

代哥这人挺仗义的,帮人不是为了图点啥。金相呢,虽然代哥帮了他大忙,但他都记在心里,打算以后用行动来回报,不会光动嘴皮子。

眼看着没几天就过年了,代哥打算带着马三、丁建和金相这仨人一起回北京,机票马三都订好了。

临走前,代哥把小毛、耀东和左帅叫到跟前,特意交代:“你们几个在深圳,咱们现在的实力和地位都差不多了,不求再往上爬,只求稳稳当当的。耀东啊,你现在自己的摊子也不小,兄弟也多,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脾气,别啥事儿都由着性子来。有啥大事小情的,在深圳一定要跟你二哥商量。小毛、左帅,你们也是,有啥事儿多想想,多问问,多跟你二哥沟通,千万别由着性子来。万一惹出大祸,我可不在深圳,到时候可不好收场。”

这帮兄弟一听,赶紧说:“哥,你就放心吧,你离开深圳去北京后,我们一直都听二哥的。”“兄弟们都很听话,没一个不听的。”

江林也赶紧表态:“代哥,你就放宽心吧,深圳这边咱们肯定能搞得好好的。兄弟们现在也都稳当下来了,只要咱们不惹事,没人敢来惹咱们。”

代哥听了这话,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。第二天一早,加代就和马三、丁建、金相四个人在宝安国际机场搭上了飞机,直奔首都机场,回北京去了。回去前,代哥还特意给这边的兄弟们打了电话,告诉了他们。

哈僧、戈登和大鹏都在,大鹏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,恢复得挺快,毕竟他是被刀划伤的。王瑞就惨点了,他是被五连子打伤的,还得在医院待上一段时间养伤。

兄弟们开了四五辆车,到机场去接代哥他们。代哥一出来,远远就看到了这帮兄弟。他也挺想这帮哥们的,毕竟出来有一段时间了。他快步走上前去:

“哈僧、戈登、大鹏,你们来了啊?大鹏,你这伤怎么样了,好得差不多了吧?”

“哥,我这伤早就好了,现在都能蹦能跳了。我要是知道你回深圳,我提前就出院了,跟你一块儿回去看看,你也没带上我啊!”

代哥看了看大鹏,说:“大鹏,深圳是咱们自己的地盘,买卖都在那儿,都是自家兄弟,啥时候回去都行。”

“是,哥,我明白。”

代哥说:“行了,都上车吧。”

兄弟们纷纷上了车,金相也回去了。代哥对兄弟们说:“你们该忙啥就忙啥,别管我。”

代哥这次回来,首先想回家看看。他给媳妇和老丈母娘买了不少礼物,有衣服、首饰啥的。到家后,静姐和老丈母娘都很高兴,这是代哥的基本礼节。

当天晚上,兄弟们给代哥接风洗尘,订了酒店,来了不少人。闫晶、杜崽、肖娜、洪秀琴、段锦依、哈僧、戈登……很多人都来了,坐了两大桌。这不,正喝得叮当响呢,巧了,代哥手机响了。谁打来的?北京的一位老炮儿,大名人臧天朔。听说代哥回来了,特地来电。

“喂,哥,你回来啦?”

“你哪位啊?”

“我,天朔啊!哥,回来也不说一声,我好请你吃饭,给你接风啊。你现在哪儿呢,哥,我这就去找你。”

“天朔啊,改天吧,我和你晶哥、崽哥正一块儿呢。”

“哥,我还有点事儿求你。”

“啥事儿?说吧。”

“我在河北廊坊开了个酒吧,两天后就开业了。你知道我好面子,也爱跟江湖上的大哥们打交道。哥,你能不能在北京帮我找找那些有头有脸的大哥,带他们来给我撑撑场面,帮帮老弟?”

“两天后啊?”

“对,两天后,哥,你一定得来啊。”

“行,这事儿包在我身上,你放心,北京能叫得响的,我都给你请来。”

“那太感谢了,哥,后天见!”

“后天见,好嘞。”

旁边有人也听到了,哈僧就问:“哥,谁啊?咋回事儿?”

“天朔啊,你们都知道吧。”

屋里坐着的,谁不知道天朔是明星名人啊,有的可能跟他打过交道,有的只是听说过。代哥就说:“天朔是我好哥们儿,后天他酒吧在河北廊坊开业,咱们大伙儿冲着我,去捧个场,看看去。”

大伙儿一听,去呗!天朔那人不错,认识的,必须得交;不认识的,跟着代哥去结识结识也挺好!

这一桌人基本都答应了。这事儿就这么定了,咱们今天的故事也正式开始了。第三天早上,代哥他们一伙人就集合了,一共八辆虎头奔。

代哥这次可是把北京有头有脸的大哥们都给请来了。跟代哥关系铁的都知道,九几年那会儿,社会上就流行这个。谁家要是新店开业,不请几个当地有头有脸的大哥来撑撑场面,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开店的。你要能请来三五个,那已经挺有面子了;要是能请来十来个,那你就是大哥中的大哥;要是能请来二三十个,那简直就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了。以后谁从你店门口过,都得嘀咕一句:“这老板厉害啊,跟北京那些社会上的大哥都熟。”

这不,代哥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滚石夜总会。这酒吧,当地没人不知道,是天朔开的。八辆车“哐当”一声停在了门口。

天朔也有不少当地的朋友,还有演艺圈的朋友。他忙前忙后地招呼着。等代哥他们一下车,什么杜崽、闫晶、肖娜,都跟着下来了。

天朔一看,小跑着就过来了,一把抓住代哥的手:“哥,啥也不说了,我一看都来了,都给我面子来了。”

“哥,你看看行不行,够不够用?有头有脸的大哥,我基本上都给你找来了。”

“哥,以后就看我的吧,行不行?”

“行了,你今天开业,大喜的日子。”

天朔开始一一介绍:“娜哥,崽哥……”这个哥那个哥的介绍了一圈。等大家进了门,像代哥这种有头有脸的大哥,肯定得上台剪彩,剪完彩还得进屋喝两杯。大家有的认识,有的不认识,但都挺热闹。

天朔又领过来一个小姑娘,这姑娘长得不算特别漂亮,但挺有范儿的。天朔说:“格日乐,你过来,我给你介绍个人。”

代哥一看,问:“这是谁啊?这小姑娘是谁?”

“哥,这是我妹子,叫格日乐,是我的贝斯手。以后我想重点培养她,这姑娘挺不错的。”

天朔特意让格日乐跟代哥打个招呼。格日乐笑着往前一站,斯琴格日乐一伸手跟代哥握手,说:“哥,你好啊,我是内蒙的,我叫斯琴格日乐。”

代哥瞅她一眼,笑着回:“你好啊,老妹儿。”

紧接着,崽哥、娜哥这些大哥,挨个儿都介绍了一遍。这么多人在屋里,愣是折腾到下午三四点。天朔这人挺讲究,把当地的酒店啥的都给安排好了,让大家晚上一起接着喝。

代哥心里琢磨着,咱别在这儿耗着了,今天他开业,咱来就是为了捧场,目的也达到了,咱回北京吧。

跟代哥一块儿来的那些北京哥们也都说,咱回北京得了,就不在这儿待了。

天朔一个劲儿地劝,说好不容易来一趟,怎么也得在这儿待一天啊。

代哥摆摆手,说:“不待了,你开业,还有不少外地来的哥们,演艺圈的人呢,咱回去得了,客走主安嘛。”说完,大家就都往车上走。

天朔还特意跑过来,临走一个劲儿嘱咐代哥:“哥,路上千万慢点儿啊。”

代哥拍拍他肩膀,说:“你放心吧,天朔,我这就回去了。”

天朔又说:“哥,老弟啥也不说了,这次你给老弟办得太漂亮了,以后你就看老弟怎么表现吧。”

代哥一笑:“行了,咱哥们儿不说那些,走了啊。”一摆手,八台车直接就往北京开。

天朔开业完了之后,也就过了两天吧,他接了个电话。打来电话的是赤峰的一个老哥,五十来岁。早些年,天朔还没成名的时候,在北京,这老哥可没少帮他,作词作曲、介绍人脉啥的,让天朔少走了不少弯路。后来,这老哥年纪大了,就回赤峰自己开了个酒吧。

两天后,老哥给天朔打来电话:“喂,天朔啊,咋样啊?”

天朔回:“哥,我这儿都完事儿了,挺顺利的,你那边咋样啊?”

老哥说:“我这边啥都准备好了,咱这圈儿里的人也找了不少,现在就差你了。我是最后一个通知你的,两天之后,你可得亲自过来啊!”

天朔赶紧应:“哥,那我肯定到啊,当年你也帮了我不少,现在天朔混得还行,我必须得回馈老哥你啊!”“行啊,老哥,我就不多说了,你尽量早点到。”

“行,哥,我今天就不去了,明儿一早我直接去赤峰找你。”

“好嘞,到了给我打个电话。”

“没问题,哥。”

说话这位,也是个开酒吧的,酒吧开在赤峰红山区,叫天鹰酒吧。老板姓刘,大家都叫他刘哥,跟天朔关系铁得很。

那会儿是九九年,天朔已经飘飘然了。他手里不缺钱,又经常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,自己也算半个社会人。他喜欢到处摆点排场,装装大哥,加上长得就有点社会人的派头,说话又憨又虎,确实有那股子劲儿。

第二天一早,天朔带着五个保镖和兄弟,开车直奔赤峰。到了地方一看,圈里人已经来了不少。其中有个小子,姓崔,叫崔力。这崔力是干啥的?他是个经纪人,在北京跟几个大哥合伙开了好几个经纪公司,不过他不在北京待着,全国各地跑,算是江湖中的经纪人。

他平时给一些二三线,主要是三线的艺人写歌词,他有点创作才华,很多人都用他的词。听说他还给袁宝璟写过一首歌,结果人家一看,写的是什么玩意儿,根本没用。他这定位是有点高了,其实在三线艺人里,他的词还算拿得出手。

这天在酒吧里,崔力和天朔本来就不对付,在北京时两人就不和。崔力长啥样呢?有点娘娘腔,留着长发,还扎了个大辫子,带着两个助理在屋里喝酒。

天朔来得晚,不少人都已经到了。天朔一到,老刘亲自出来迎接,一握手就说:“天朔啊,你来了,老哥就不多说了,感谢啊!”

“哥,咱俩兄弟之间还说那些干啥。在北京你帮了我多少,我都记着呢。现在天朔混好了,老哥你有事儿,我能不上吗?”

“行,天朔,啥也不说了,好兄弟一辈子!”天朔一进门,就带着斯琴格日乐进了屋,找个地儿就坐下了,这屋子还挺宽敞。

这时,崔力正跟人吹牛呢:“我给周华健写过歌!人家让我写首像《心雨》那样的,我二话不说就应下了。我写的歌,那肯定火啊,谁用谁火,没错吧?”他正吹得起劲儿。

一扭头,他瞧见了斯琴格日乐。这姑娘身上有股子劲儿,一看就知道,要是肯花心思捧她,肯定能成。

崔力眼光毒辣,一眼就瞧出了斯琴格日乐的潜力。他转头对助理说:“这姑娘谁呀?我看着挺有料的,把她叫过来。”

助理应声而去,这时天朔正跟老刘他们聊得火热,斯琴格日乐则独自坐着。

助理走到斯琴格日乐身边:“你好,姑娘,我们老板请你过去聊两句。”

斯琴格日乐抬头一看,那边崔力,小长头发,端着酒杯,冲她点了点头:“你好。”

斯琴格日乐本来是来随礼,参加开业典礼的。一看这人,虽然不认识,但肯定不是坏人,就走了过去:“你好,哥,找我啥事啊?”

“姑娘,你坐下,哥跟你说两句。”

斯琴格日乐也没多想,就坐下了:“哥,你说吧,啥事?”

“你是被谁邀请来的?还是我们酒吧的驻唱?”

“哥,你误会了,我也是被邀请来的,来参加开业典礼的,我不是驻唱。”

“姑娘,我一看你身上就有那股子艺术味儿。我姓崔,叫崔力,在北京开了好几家演艺公司。我看你有潜力,想捧捧你,你愿不愿意来我公司?”

“哥,你看我这……”

崔力接着问:“姑娘,我一看你就有那股子演艺的劲儿,你是唱歌的还是跳舞的?”“老妹儿,我猜你是搞唱歌的吧?我猜得对不对?”

“哥,你猜得真准,我确实是唱歌的。”

“那太好了!你现在有签约的公司吗?”

“那个,我……”

“要不来哥的公司吧,哥一定力捧你,保准让你火起来!”

斯琴格日乐一听,有点为难:“大哥,真不好意思,我跟我……哥那边有点情况。”

“老妹儿,你就别推脱了。多少人想巴结我,投怀送抱我都不答应,我看好你,你考虑考虑呗。”

“那……行,哥,我考虑考虑。”

“老妹儿啊,机会难得,得把握住啊!来,把我名片给她一张。”

旁边的助理崔力,赶紧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。格日乐接过来看了一眼,就在这时,天朔带着五个保镖走了过来:“格日乐呢?她在哪?”

几个兄弟四处一看:“哥,在那坐着呢。”

天朔直接走过去,一看崔力就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干啥呢?啥意思啊?”

他看到格日乐手里拿着东西,一把抢了过来,一看是崔力的名片。

“不是,你啥意思?”

崔力一看是天朔,没好气地说:“怎么哪都能碰着你啊,真倒霉,今天出门没看黄历!”

天朔一瞅崔力,更火了:“这丫头是我公司的,我妹妹!你到我这儿挖人来了?”

“天朔,你别跟我一样儿的!别跟我嚷嚷!我来这儿是随礼的,走个过场,你嚷嚷啥?别以为自己这两年有名气了,就觉得自己多厉害了!”

天朔这暴脾气,一把拽住崔力,提了起来。

“不是,天朔,你给我松开!我告诉你,我在赤峰可不是没朋友,我有大哥罩着!我要是真把他找来,打你一顿都算轻的,你赶紧给我松开!”

天朔能让他唬住吗?他本来就容易上火,手一绕就挣脱开了……旁边桌上有个瓶子,啪地一声,有人一把抓起来,照着崔力的脑袋就砸了下去,“咔嚓”一下。

崔力眼睁睁看着瓶子冲自己脑袋过来,“咣当”一声,直接被砸懵了,连人带椅子都翻倒在地。

旁边俩看场子的赶忙说:“哎,哎,你这是干啥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天朔一挥手:“给我揍他!揍他!”

后面五个兄弟一听大哥发话了,呼啦一下就冲了上去,抡起大拳头、大脚丫子,对着崔力一顿猛打,就跟按摩似的,把崔力打得鼻孔冒血了,在地下直打滚。鼻子上挨了一拳,鼻血“唰”地就流出来了。

这边刚擦了擦,没等擦干净呢,又一拳过来,这边又出血了,崔力被打得不像个人样了。

这时候老刘也过来了,一看这场景,忙问:“天朔呀,你这是干啥呢?咋回事啊?”

“刘哥,你别管了,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儿,你别掺和,给我接着揍他!”

天朔一声令下,这帮兄弟又打了两三分钟,崔力在地上直打滚,再也起不来了。天朔一看,气呼呼地说:“行了,行了,差不多得了。”

格日乐在旁边使劲儿拉人,可根本没用。天朔冲他的兄弟喊:“把他给我提起来!”天朔往前一站,手指着崔力,大声吼道:

“崔力,你以后给我长点记性!今天我天朔揍你,就是让你记住!以后再看见我,麻溜绕着走,听清楚没?”

崔力心里那叫一个不服气,嘴上想骂“妈的,你等着!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没敢真说出口。

天朔让兄弟松手,冲崔力吼:“赶紧滚蛋!”他自己的两个助理赶忙上前,一边一个架着崔力,把他扶到了门口。助理还劝他:“大哥,您赶紧走吧,被打成这样,就别在这儿待着了。”

崔力一看,火冒三丈,心说:都把我打成这熊样了,我能走?绝对不行!

他气呼呼地掏出手机就拨了出去:“喂,阿sir!我实名举报!我姓崔,叫崔力,北京人。我现在在天鹰酒吧,就是那个新开业的。里面来了个社会大哥,啥也不说,上来就把我好一顿揍,给我打得鼻血直流,我现在就在酒吧门口,打人的那家伙还在里面呢,你们赶紧过来,快点儿!行,我就在这儿等你们!”

旁边那俩助理一看,着急了:“哥,你这咋还报警了呢?你不认识那大哥吗?要不给大哥打个电话呗!”

崔力一拍脑袋:“哎呀,给我打懵圈了,真被打懵了。”

说着,崔力拿起电话,拨给了一个赤峰的人,这人姓孔,叫孔国良,外号孔二,大家平时都叫他二哥,也有人叫良哥。他在当地混得挺开,和红友、周洋这些人比起来,那名气也不小。要说实力,可能真不是一个级别的,但真要论起打架的本事,那还真差不了多少。

崔力直接把电话拨了出去,对方是个40岁左右的男人,小寸头,四方小脸,身子骨瘦弱,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胖子。电话一通,崔力就急匆匆地说:“喂,哥,我是崔力。”

电话那头问:“咋啦?听你这声音不太对劲啊!”

崔力带着哭腔说:“哥,我在赤峰呢,在天鹰酒吧让人给揍了,我刚报了警。”

“你报了警?那你还给我打电话干啥?”

“哥,我当时被打懵了,我怕那小子跑了,所以先报了警。”

“那行,那打你的人还在那儿吗?”

“在呢,在呢。哥,你那边报的是哪个警局啊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就洪山区的,具体哪个派出所来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行,那等他们来了你问问,我这就过去。”

“那好,哥。”

“你电话别挂啊。”

“行行行,我知道,哥。”

在酒吧屋里,天朔带着五个兄弟把崔力给打了。天朔心里那个得意啊,觉得倍儿有面子,自己占了便宜。

这时,老刘和其他一些认识天朔的哥们过来了,对天朔说:“天朔,你还是先走吧,对面报了警,等会儿阿sir来了就不好办了。”

天朔那倔脾气上来了,说:“不行,我不走。我把他打了,这是面子问题。我现在要是跑了,多丢人,多没面子啊。我不走,谁来我都不怕。”

正说着呢,外边门口阿sir来了,四辆警车,十来个阿sir。他们一到门口就问:“是你报的警吗?”

崔力赶紧说:“是我报的。”

阿sir又问:“打人的人呢?”

“在里边呢。”

阿sir看着崔力满脸是伤,说:“你这脸怎么不擦擦啊?弄成这样。”

崔力说:“不是,你看他们把我打成啥样了,我要是擦了,你们啥也看不见,万一你们不管呢。人在里面呢,你们快点儿,把他按住。”

“行,走,进去,跟我们进去一趟。”

十多个阿sir从门口一进来,一看屋里十多个人呢,其中有一些是社会上混的,身上事儿也不少,都往后缩了缩,不敢往前冲了。

老刘也赶紧过来,跟阿sir打招呼:“你好,你好。”“你是老板?”

“没错,我就是老板。”

“我不找你,谁动的手?谁打的,自己站出来!”

一看,没人吭声!天朔这人挺讲义气,他后面那五个兄弟就说了:“哥,你赶紧到后边去,这事儿我替你扛,出了事儿我担着。”

这像是天朔的性格吗?天朔一听,立马火了:“放屁!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,谁都不许出来,都到后边待着去。谁要是敢站出来说是自己打的,以后就别当我兄弟!”

天朔自己一个人走了过来,这时阿sir一看:“谁打的?出来!谁打的?”阿sir都急了。

天朔上前一步:“我打的。”

“哟,你挺牛啊!”旁边的阿sir一看,“队长,这不臧天朔嘛,明星啊!”

队长一看:“哎呀,还真是!你是不是臧天朔?”

“咋的?”

“你看你,大明星咋还动手呢?多大点儿事儿啊!”

天朔一听就火了:“少跟我装蒜!撬我们公司员工,他该打,我必须揍他!”

“你可是公众人物,至于吗?走吧,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阿sir把天朔带上了车,天朔一个兄弟都没吭声。对面的崔力用手一指天朔:“就是他打的,就是他!把他关起来,判他!”

天朔斜了他一眼,没说话,毕竟阿sir在呢。阿sir把天朔和崔力都带上了车。

崔力拿着电话,边打边问:“阿sir同志,你们是哪里的?”

“红山区分公司的。”

“行,哥,他们是红山区分公司的。”

“好,我知道了,我这就过去。”

阿sir往分公司赶,那边孔国良已经到了,他离得近,先一步到了。

等阿sir的车停在分公司门口,把天朔也带了下来。毕竟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样,阿sir也没给他戴手铐,也没推搡他。

天朔从车上下来,崔力也下来了。阿sir看见孔国良站在自己的车旁边。一辆虎头奔驰车停着,车上有人点着烟吸了一口,瞧瞧,旁边围着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兄弟。

这时,阿sir过来了,十多个阿sir里,得有六七个都认识他,

“哟,良哥在这儿呢,良哥来了,二哥,良哥。”都纷纷打着招呼。

旁边的崔力也跟着喊:“二哥。”

“谁打你了?”

这边臧天朔一下车,孔国良一回头:“哎,这是不是那个臧天朔呀?你们几个先别动,等会儿把他给我弄进去。”

孔国良走上前,站到臧天朔面前,天朔那架势,牛气哄哄的,特别狂。

孔国良瞅瞅他:“你就是臧天朔呀,是不是?”

孔国良眼睛一瞪:“咋的?你再说一遍试试。”

“我说啥了?”

“我问你是不是臧天朔,你咋回答的?”

“我说咋的。”

话音刚落,“啪”的一声,一个巴掌就扇过去了。

旁边阿sir一看,赶紧说:“哎,二哥,你这是啥意思啊?咋回事儿?”

孔国良一指臧天朔:“臧天朔,别以为你现在牛了,这儿是赤峰,跟我说话放尊重点儿,把他弄进去。你等着,你不是跟我横吗?看我怎么收拾你,来,把他弄进去。”

这帮阿sir就把臧天朔带进去了,孔国良确实没给这帮阿sir面子,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的。

臧天朔一进去,崔力也得录口供啊,怎么发生的,俩人咋打起来的,几个人参与,谁先动的手,都得记清楚。

另一边,孔国良直接上了三楼,有个办公室,门口挂着几个大字,写着“大大副大大的办公室”。他到门口敲了敲门:“徐哥,徐哥。”

门一开,老徐在里边坐着,正拿着笔写文件呢,一抬头:“呀,老二来了,今天这么有空,来看徐哥啦。”

“徐哥,楼下出了个案子,治安方面的,你得帮帮我。”

“坐,咋回事儿,你打架了?”

“我没打架,是我一个兄弟,一个弟弟,让北京那个明星,叫臧天朔的给打了,打得都没人样了。”

“臧天朔?唱《朋友》那个?”

“就是他。”

“我擦!”“这事儿可咋整啊?我闺女可稀罕他了,他那歌唱得那叫一个绝,咋就出这事儿了呢?他人呢?”

“在底下呢,在治安大队待着。”

“那你啥意思啊?”

“哥,你看他把我弟弟给打了,不能就这么算了呀,哥你帮我收拾收拾他,给我出口气。”

“他毕竟是明星,是公众人物,我这边不好弄啊。”

“哥,你听我说,我不让你为难。过两天我来看你,哥,这事儿你就帮我办了。”

“在治安大队呢?”

“对,就在治安大队。”

“行,我打个电话。喂,安大队吗?我是老徐。”

“领导,有啥指示?”

“是不是刚抓了个叫臧天朔的?”

“对,因为打架斗殴被抓的,领导你咋知道的?”

“我知道了,这事儿必须严肃处理,口供笔录啥的一定得做好,这人不行直接给他拘了。”

“领导,这不至于吧?这事儿可以调解。”

“调什么解,必须严肃处理。他一个公众人物,一个艺人,在咱们这儿出这种事,要是我处理不好,让老百姓和社会上觉得咱们包庇他,那可不行。你按我说的办,先把他拘了,严肃处理。”

“领导,你看这事儿……”

“还看啥呀,我说的话没听懂啊?”

“是,是,领导。”

“按我说的办,好了。”说完就挂了电话,这派头,绝对有领导的架势。

这边孔国良一看,赶紧说:“我滴个乖乖,徐哥,过两天我亲自来看你,啥也不说了,感谢啊。”

徐哥瞅了他一眼说:“老二啊,别整那些虚的,我也没帮你啥大忙,就是尽了自己的责任。他一个艺人,不得以身作则嘛,咋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架,这有损公共形象啊。我坐这个位置,就得尽职,法律面前人人平等,都给我记好了。”“我心里有数啦,徐哥,过两天我就走,你忙你的哈。”

“行嘞,我就不送了。”

这边人刚下楼,他前脚一走,底下治安的就接到老徐电话了。那可是副局,接到这电话,谁还不明白啥意思啊?这事儿其实没那么严重,本来可以协调协调,做点赔偿啥的,不至于把人弄进去。

这边也开始审讯了:“你叫啥名儿?”

“臧天朔,咋啦?”

“还咋啦,你咋能打架呢?这行为可不行啊,咋能在大街上就打起来呢?你把对面打成啥样了,对面一共几个人啊?”

“没人,就我自己动手的,其他人我啥都不知道。”

“你不说实话是吧?”

“我说啥呀,我真不知道,就我自己打的。”

“人家都说了,不止你一个人,你这态度,只能进去待几天了。你想清楚了,等会儿我单独审你。”

“不知道,爱咋审咋审。”

看他这态度,阿sir也不理他,把笔录一写,拿到老徐办公室。老徐一看,签了字,上面手续一办,直接就要把人送进去,谁有空跟他废话!

对面崔力也在做笔录,没几分钟就写完了。“咋打你的,几个人?”

“几个人我记不清了,反正不少人,当时直接把我打倒在地,什么大拳头大飞脚的,跟下雨似的,把我打懵圈了,我都分不清谁是谁了。”

孔国良从楼上下来,跟老徐打了声招呼,直接把崔力带走了。人家没参与打架,是受害者,跟这事儿没关系,孔国良直接把人领走了。

天朔还啥都不知道呢,正懵圈呢,突然进来六个阿sir,拿着文件,跟对面也打好招呼了,直接把天朔往车上一带,手铐一铐,天朔一下子就懵了。

“哎,这是啥意思啊?我咋啦?”

没人搭理他,跟谁说都没用,谁听他的呀!

直接把他往车里一塞。你说啥都没用啦,直接就给你送进去瞧瞧。到里头啊,先给你换个囚服,拍个照,量量身高。完事儿后呢,带你去见见所长,让所长知道有你这么个人,再把文件交接一下。接着,就找管教来和你对接。

当时把他分到四楼了,那儿有两个管教,一个姓张,一个姓李,俩人轮班。天朔这可是头一遭进这种地方,没啥经验,也不清楚里头啥情况。

进去之后,老张和老李正在那写文件呢。天朔在外面是有点名气,可到了这地方,跟外面可就不一样了。就算你在北京、在南方混得再好,这也不是你的地盘,谁会在乎你啊?能从你身上捞到点好处,怎么都行,要是啥都捞不着,人家照样不把你当回事儿。再说了,天朔一进来,上面那个所长就跟老张、老李交代了,说这是老徐弄进来的人,肯定有问题,得“关照关照”他,给他点颜色看看。

当时老张和老李就嘀咕上了,这臧天朔咋还进来了?怎么说他也是个名人啊,我干了二十来年了,就没碰上过这种事。本来事儿也不大,领导给弄进来了,这意思不用我多说,你心里也明白。

老李寻思寻思,也不知道咋整,就打算问问天朔。

把天朔叫过来,人家得先问问他:“叫啥名儿啊?”

“臧天朔。”

“哪儿人啊?”

“我北京的。”

“因为啥进来的啊?”

“打架。”

“打架?不是,你不是唱歌的嘛,打啥架啊?混社会啊?”

“不是,跟对面起了点冲突,然后就打起来了。”

“行吧,你的事儿我也不多问了。你身上有没有啥病啊,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没有难受的地方啊?”

“要有啥不舒服的,可以提出来,咱可以适当照顾照顾你。”

“没有,没有。”

天朔啥都说没有。他没进来过,没这经验。人家要是问有没有难受的地方,大多数进来的都会说自己心脏不好。我这人脑子不灵光,你说是不是?我可以让你照顾我,但咱得讲究点,不能白让你照顾,你总得图我点啥好处,对吧?

老张一看,这人咋这么油盐不进呢,行,既然你不懂规矩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,直接给你安排进号房得了。

老李在旁边一瞅,哎哟,这进去可没你好受的,进去吧你,不懂规矩的家伙。

天朔这家伙是真不懂啊。老张领着他,直接带到了四号房。老张拿钥匙开铁门的时候,就听见里面乱哄哄的:“快,快收起来,别让他看见了!”啥都有,玩牌的、玩骰子的。

大铁门一开,老张把天朔往里面一推:“听好了,你们号今天来个新人,别打架啊,听没听见?不许欺负新人!”

这时,号长杨小子走了过来:“小子,你照顾照顾他,他是从北京来的,有点瞧不起咱这小地方。但我还是那句话,谁都不许打架,要是打架,明天我让你们好看!”

“是,领导。”众人应道。

铁门“嘎巴”一声关上了,小窗户“哗啦”一下打开:“我再说一遍,不许打架!”然后又“哗啦”一下关上了。

啥意思?杨小子心里有数,管教这话里有话啊,他在这待了这么久,啥能不懂呢?

旁边老二也凑了过来,问天朔:“你叫啥名儿啊?”

臧天朔?没人认识他,他的歌可能有人听过,但人却没人认识。

杨小子一看,这人挺有意思。你别看我是号长,你跟我装腔作势的,我可以顺着你,但我心里也得有数。他在这地方待着,也想结交点有用的人。一听是臧天朔,知道他是唱歌的名人,也想跟他套套近乎,看看能不能用上他。

杨小子走上前去:“兄弟,你咋进来的啊?因为啥事儿啊?”

“打仗了,你看我这刚进来,啥规矩都不懂。哥们儿,兄弟,有啥我不懂的你教教我,别打我。我很快就能出去的。”天朔说道。“没几天我就能出去了。”

杨小子瞅了他一眼,开口道:“兄弟,能不能帮我个忙啊?”

“啥忙?你说,只要我能做到,肯定不含糊。”

“你出去之后,能不能借我3000块?等我有了钱,立马还你。”

天朔一听,大手一挥:“这样,我出去给你拿1万,不用你还,就当是我给你的。”

杨小子一听,心里半信半疑,但这也算是个盼头,

“兄弟,你来咱这屋,算是来对地方了。但你也瞧见了,张教那意思,咱也不好办啊。咱要不给你点苦头尝尝,不让你受点伤,咱也得跟着遭殃,以后日子不好过。你别怨咱们。”

天朔一看这架势,有点无奈:“不是,你看我这……”

旁边老二也插话了:“兄弟,咱真没难为你。张教你也知道,咱要是不按他说的做,咱俩都得倒霉。你别怨咱们。”

天朔这人,讲究,也是在社会上混过的。在外头,他五个兄弟一个都没供出来,全自己扛了。他咬咬牙:“得了,我不难为你们。这样,我自己来,把我中指和食指弄折,这俩手指头够不够?”

杨小子一看,说:“兄弟,你这……”

“甭你管!”那人手一抬,走到炕边,一屁股坐下,咯吧一声,两手指头直接给扳过去了!

天朔疼得直咧嘴,汗都冒出来了,愣是没喊出声。杨小子、老二,还有屋里所有的人,有的“轰隆”一下从炕上站起来,

“我擦,这兄弟真行!”大家都竖起了大拇指。

这时张教来了,问:“咋回事儿?这手指头咋整的?谁干的?”

杨小子一看,说:“我打的,我打的。”

“你们他妈的,我说啥来着?不让你们欺负人,不让你们打架,我的话当耳旁风啊!”

“张教,他不守规矩,到里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跟我大呼小叫的,我必须得教训他。”

“行,我不管。明天早C,别的号跑500米,你们号跑800米,听见没?”

“是,是,张教。”

随后,他们把臧天朔领到医务室去了。要是换作一般的小犯人,家里没钱没势的,基本上没人管你,到医务室简单缝两针,能长上就长,长不上拉倒。

在那里面,谁拿你当回事儿啊?你算啥呀,可能连个人都不算。但天朔不一样,他本身有点名气,而且不装,跟医务室的大夫聊得挺好,所以大夫特意给他好好包扎了,后来都长好了。

等天朔回到号里,跟杨小子这帮人算是混熟了。

可热乎不到一天,咋回事儿呢?孔国良听说臧天朔被整去医务室了,毕竟他弟弟被打了嘛,心里那个气啊:“妈的,我让你在里面不好过,我收拾你!”里头有自己的铁哥们、好朋友,特意让所长跟底下的张教说,把人给我弄到八号去,八号那儿有自己的哥们儿,直接把人送回去就成。

这不,徐经理都发话了,能不听吗?当天,老张就过来了,直接把臧天朔给提了出来。

“臧天朔,跟我走,给你换个号,从今天起,你不在这个号了,去八号。”

里头有个杨小子,待了好几年了,啥事儿不明白?哪个号里都是啥人,他门儿清。臧天朔去八号,指定得遭殃,肯定有人整他,杨小子一眼就看出来了,在里面混了这么多年,啥不懂啊!要是没有杨小子帮他,臧天朔指定得完蛋,就算这样,天朔进去也吃了不少苦头。

等把天朔带到八号,大铁门“哐当”一开,

“你们号今天新来个,给我好好‘招待’他,谁都不许打架!”还是那句话,说完,张教直接关门就走了。

天朔在这儿一站,那个大马牙子、老二老三啥的,直接就围过来了,一看,问:“叫啥名?”

“跪下,给我跪下!”

“不是,哥们,你看我这……我刚来。”

这边的老大叫小毛,一米八五的个儿,挺壮实的,往后退一步,一脚就踹过去了,“扑通”一声,天朔被踹得人仰马翻,背过气去了,捂着肚子在地上躺了半天。

紧接着,小毛一看,说:“来,给我揍他,给我揍他!”

一喊揍他,大长炕上“轰隆”一下子,这帮小子全下来了,围过来,大铁拳、大飞脚啥的,一顿招呼啊,给天朔打得哭爹喊娘的。

一开始,天朔还挺能忍,没吭声,后来也不行了:“哎呀妈呀,别打了,哥,别打了!”也开始喊了。

外边都听见了,屋里头号跟号之间不隔音,走廊都能听见,打了得有两分多钟。

这时候,张教慢悠悠地走过来,大铁门“啪”地一开:“干啥呢?都干啥呢?”

这一喊,全都站到一边儿去了,张教也没怎么管。我原本都跟这号的号长说好了,你进去就给我收拾那小子。

等张教一走,小毛过来,指着天朔说,他被打得都不成人样了。

“墙角那个位置,今晚你就蹲那儿,不许躺下,听见没?还有,把厕所给我打扫干净。你要是不干,我可饶不了你。”

另一边,杨小子在四号监室也听见了,他寻思着,等这小子出去,能不能让他给自己弄点钱来。于是他问旁边的兄弟:“老二,你说我让他出去后,能不能给我弄点钱?他不会耍我吧?”

老二瞅了瞅说:“哥,我看这小子挺老实的,应该不会。”

“行。”杨小子说着,从自己小柜里拿出一千五,这可是他攒了快一年的钱,本来打算寄回家的,里面啥票子都有,厚厚的一沓。

他拿着钱走到大铁门那儿,敲了敲门,把管教叫了过来。他得找老李值班的时候,要是老张值班,那可就完了,老张就是想在里边整死他。

他想了想,跟李教说:“李教,这钱你拿着。”

“啥意思?你说清楚。”

“你看能不能让对面那个臧天朔给家里打个电话,不管咋说,要点钱啥的,别让他在里边受罪了。”

“哟,你还有这好心呐?你啥意思?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?”

“没有,哥,你别管了,这钱我给你,你让他打个电话就行。”

“那行。”李教一把接过钱,“今晚就寝前,都去卫生间,我单独把他叫到我办公室去。”

“好,好。”

老李走了,这事儿就得这么办。当天晚上,就寝前十分钟,臧天朔还在打扫厕所呢,别人都走了,他还得继续干。

这时,老李过来了:“哎。”

臧天朔一回头:“李教。”

“打扫得咋样了?”

“这不好打扫啊。”“不知道里头谁拉肚子,拉得满哪儿都是,我一点一点擦干净的。”

“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,过来吧。”

天朔也不知道咋回事,就跟着去了办公室。“对面四号那杨小子让我给你捎个话,让你赶紧打个电话,就十分钟,快点儿,打完电话还能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,就十分钟,自己看着办。”

天朔一听,眼泪“唰”地就下来了,对面这小子,以后我肯定得报答他。

可这会儿,天朔不知道该打给谁。拿起电话,心里直犯嘀咕:我该打给谁呢?他本来是奔着老刘来的,老刘也在帮他找关系,可这事儿是老徐,那个副大头儿下的令,老刘认识那些人根本摆不平。

天朔想了想,还是打给我哥吧。电话一通:

“喂,哥,我是天朔。”

“你在哪儿呢?怎么声音听着不对劲儿?”

“哥,我现在在内蒙古赤峰呢,我跟人干起来了,对面找人要收拾我,哥,你得救我啊,我出不去了。”

“出不去了?咋回事儿?”

“哥,我还有三分钟时间。”

“什么三分钟?”

“我就剩三分钟通话时间了,哥,一会儿就打不了了,你赶紧来救我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,天朔,你别急,我这就去找你,好了。”

天朔这下放心了,找到代哥,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打完电话,旁边的李教说:“你哭啥呀,大老爷们儿的。”

“哥,我不说了,我……”

“行了,赶紧回去吧。”

天朔又回到了八号房。一进门,这帮兄弟都瞪着他:“啥意思?”

“啥啥意思?”

“你干啥去了?跑哪儿去了?”

“我去收拾卫生间了,不好擦。”

“收拾卫生间收拾这么久?去管教办公室干啥去了?”

“管教让我给他拖地,我刚拖完。”

“行。”

天朔脑子转得快,说去给管教拖地了,这才让他回了屋。上墙角蹲着去,不然又得挨揍。

这边代哥听说天朔在内蒙赤峰被抓了,这事得赶紧解决,不然天朔在里面得吃大苦头,自己可不能拖。

他先给田壮打电话,一拨过去就说:“喂,壮哥,别睡了,有事找你。”

“啥事啊?这大晚上的,都九十点了,你干啥呢?”

“我那哥们臧天朔,就是唱歌那个。”

“我知道,咋啦?”

“他在赤峰被抓了,在看守所里,不知道跟谁打起来了,你得帮我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呀!”

“赤峰那边,我没啥熟人。”

“咋会没关系呢?”

“有是有,但好久没联系了,不知道还管不管用。”

“算了,壮哥,我不麻烦你了,我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说完就挂了电话,没用田壮。

接着,他又直接给张茅打电话,一拨过去就说:“喂,茅哥,我是加代。”

“代弟呀,咋啦,有事啊?”

“茅哥,你得帮我个忙,我有个兄弟臧天朔,就是北京唱歌那个。”

“他现在在赤峰被抓了,在看守所呢,我这边实在没门路了,茅哥你帮我打个招呼,把他放出来呗。”

“被抓了?因为啥?”

“具体因为啥我也不太清楚,他都进去好几天了,我这才接到电话。”

“那行,我给你问问。”

“不是,哥呀,你得快点啊。”

“加代呀,你再急也得等到明天天亮吧,我现在咋帮你快啊?”

“哥,你要说明天,那我就不找你了,我直接给勇哥打电话了。”

“加代,你啥意思啊?拿小勇压我啊?”

“哥,我觉得你的能力不比勇哥差,而且咱俩关系比我和勇哥还铁,这事我就靠你了,你得快点,我这哥们在里面受欺负了,你帮帮我,赶紧的。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“我不比小勇差吧?”

“不差,可能还比他强点儿。”

“这话我爱听,得了,我一会儿就打电话,妈呀,这点儿事儿还不好办?”

“哥,你得快点儿,这事儿可不小。”

“知道了,等着我电话吧。”

这边,张茅给赤峰的一个同学打电话,电话一通,对方也是个能办事儿的,“喂,老杜啊,最近咋样?”

“哎呀,这,我该咋称呼你啊,得叫领导了吧!”

“别扯了,我有事儿得找你。”

“啥事儿?你说。”

“你们那儿有个治安案子,涉及到一个北京的明星,叫臧天朔,被你们分公司治安的给抓了,关起来了,你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。”

“嗨,就这点事儿啊,不就是打个架嘛,打个电话就能放人。”

“这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,明天早上吧,我一大早就给你打电话,到时候你放人。”

“老杜啊,你啥意思?嗯,以后你要是不用我了,那等你用我的时候,我也拖你。”

“别急呀,我这就打电话,二十分钟内,这事儿我给你办了,成不?你得请我喝酒啊。”

“那算啥事儿,你啥时候来啥时候喝。”

“行,等着我电话吧。”

这边,老杜是个副大领导,一个电话直接越过市总公司打到了分公司,打给了分公司老一,“喂,我找你们老一,让他接电话。”

这边老一接过电话,“领导,咋啦?”

“你们那儿是不是出动阿sir了?是不是有个叫臧天朔的被关起来了?”

“是,领导,这事儿你咋知道啦?”

“就这点事儿,咋能把人关进去呢?当时就能解决的事儿,咋整成这样?”

“领导,你也知道,我手下那个老徐一直跟我不对付,他非要这么干,我也不好说啥。”

“那我就不管了,那是你俩的事儿,赶紧放人,我限你半小时内放人。”

“是,领导。”“我懂,我懂。”

这边分公司直接办好手续,然后给看守所打电话,看守所再办手续,把天朔给放出来。

这时候,代哥在北京带着丁建、马三和大鹏,开着马三的470一路直奔赤峰。等代哥到的时候,天朔正在看守所办手续呢。

代哥到赤峰后,谁也没联系,打算先弄清楚情况再说。于是他又给茅哥打了个电话,一拨就通,“茅哥。”

“咋啦?事儿还没搞定吗?”

“哥,正在办呢,我有个想法。”

“啥想法?”

“臧天朔在里面被人打了,被欺负了,打他的人还在整他。我想通过你的关系,收拾收拾那些人。”

“加代呀,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能把人弄出来就不错了,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?”

“哥,你有这本事。等我回头告诉天朔,就说这次能把他弄出来全靠茅哥你。你想啊,如果天朔知道,打他、整他的人茅哥你都搞不定,那对你的名声和威望是不是不太好?”

“加代呀,你这是在将我军啊,耍我呢?”

“不是,哥,你帮人帮到底嘛。”

“行吧,你直接跟老杜说,差不多的事儿都能成,没问题。”

“那行,茅哥,太感谢了。”

“行了,以后少给我找麻烦,好嘞。”

代哥一到赤峰,没先找老杜,直接去了老韩的分公司。门口有个值班的人。

“给你们韩经理打个电话。”

电话一打过去,代哥接过电话说:“你把电话给我,我找韩经理。”电话一接通,“喂,韩经理,我是加代,北京的。杜局跟你提过我没?”

“提了,你在哪儿呢?”

“我现在就在你们分公司门口。”

“那咋不上来呢?快请上来坐。”

“韩经理,我就不上去了,我直接去看守所,去接我兄弟。”完事儿后我去你那儿,咱俩留个私人手机号,回头我联系你,你尽量配合我。有些事儿我就不直接找老杜了,希望你能直接帮我。对面不少人把我兄弟给打了,还滥用职权欺负他。”

“行,我回头把号码发给你。”

“好嘞,韩经理。”

代哥挂了电话,带着马三和大鹏,到了门口一掉头,直接往看守所去了。到了看守所门口,代哥进不去,就又给韩经理打了个电话。

他存了韩经理的私人号码,拨过去就说:“喂,韩经理,我是北京的加代。”

“兄弟,咋啦?”

“我现在到看守所了,你看能不能给里面的领导啥的打个电话,让我进去一趟。我兄弟在里面挨打了,我必须得进去看看咋回事,该出口气我得出口气。”

“不是,兄弟,我已经打过招呼了,再有个十来分钟,你兄弟可能就出来了,你这没必要进去吧?”

“韩经理,我不想再找老杜来摆平这事儿了。一旦我找他,这事儿不仅要解决,你还可能得担责任。韩经理,我能理解你,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易,很多事也希望你能理解。我肯定不会把事儿闹大,但该出的气你得帮我出。你跟里面打个招呼,让我进去一趟。”

“兄弟,你看……”

“韩经理,还需要我给老杜,给杜大大打电话吗?”

“行,兄弟,我打个招呼,你等会儿吧。”

代哥说的也是,我找你,你直接帮我把这事儿摆平了就完事儿了。我要是再通过张茅给老杜打电话,这事儿怎么都得解决,怎么都得摆平。

没过十分钟,里面的一把手亲自出来迎接代哥:“你好兄弟,你们几位,哪个是加代啊?”

代哥走上前,一身西装,看着挺有派头的:“我是,你好,老哥。”

“兄弟,韩经理打电话了,你跟我进来吧。”

一行人就这么进去了。天朔那边,基本就等着签个字就能走人了。

臧天朔签完字就能离开,等代哥一进来,瞅见天朔,好家伙,被打得都没个人形了,脑袋肿得跟猪头一样。

天朔一瞧见代哥,眼泪“唰”地就下来了,那模样,真叫一个惨。代哥瞧见他,就说:“哭啥呀,大老爷们儿的,谁打你了?”

“哥,八号房那个叫大马牙子的,还有老二老三,他们全打我。一帮人呼啦一下就围上来了,用那大拳头没命地揍我。还有个家伙,脚特别臭,拿鞋往我脸上、嘴上扇。屋里那个老大,叫小毛的,还让我拿抹布去擦厕所,擦那些脏东西。哥啊,我可吃了大苦头了,你可算来了。”

代哥一看,火了:“这哪行啊,打我兄弟可不行!”

代哥就跟老一说了这事儿,老一也知道代哥是上面介绍来的,不能不给面子。而且代哥还说:

“你把八号房那几个打人的兄弟给我叫出来,我见见。”

老一瞅了一眼,说:“兄弟,这事儿不太合规矩啊,你能不能再……”

代哥立马打断:“老哥,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哈。我打个电话,对方也是咱赤峰的,说不定你还认识呢。”说着,代哥就假装按下了手机,“喂,大哥,我到赤峰了,现在在‘看看’这儿呢。对,杜大大已经打过招呼了,他们会全力配合我。好的好的,我知道。你看这边的一把手,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?”

老一听得一愣一愣的:“这是谁啊?”

代哥轻描淡写地说:“副大大。”

“分公司的?”老一又问。

“赤峰市里的副大大。”代哥回答。

老一立马噤声:“那我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

代哥对着电话继续:“大哥,知道了哈,那我就不多说了,让他们全力配合我就行。好的好的,知道了。”

老一听得一愣一愣的,心想:你什么职位啊?人家市里副大大跟你有什么好说的,你级别太低了!

不过代哥也是胆子大,他真要是接过电话说两句,那不就露馅了嘛!代哥也是看准了老一不敢多说什么,毕竟级别差太多了,有啥好说的呢?

老一心里有了数,再瞅加代,觉得他肯定不是一般人,肯定不是通过老韩那个分公司经理的关系,人家上边关系硬着呢!老一也不敢多说什么了。

“那谁,”老一对着旁边的人说,“把1234楼的管教都叫到我办公室来。哦对了,让李教亲自把八号的大马牙子,还有他前几个大哥都给我叫过来,不用把整个屋的人都叫来,没必要。”

铁门一开,“小毛!”老一喊道。

“李教。”小毛应声。

“跟我出去一趟,你底下那几个兄弟,老二老三啥的,都一起出来。”

“不是,咋回事儿啊?”小毛一脸懵。

“咋回事儿?我不是不让你打人吗?你非得打!人家属都找上门来了!别废话了,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
“不是,李教……”小毛还想说啥。

“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,跟我出去!”李教严厉地说。

就这样,小毛他们被带到了办公室,管教们站成一排,手里拿着小电棍,那意思是你敢不听话,敢叫板,就电你!一进去,“滋啦”一下,电棍直接招呼上,人立马就被制住了。

一共喊了五个人进办公室。这人一进屋,先扫了一眼,不认识加代,但一看有臧天朔,还有所长在,心里立马就有数了,知道咋回事了,乖乖地贴墙站成一排。

代哥站在那儿,马三、丁建、大鹏跟在他后头。代哥一扭头,问:“谁打你了?谁动的手?”

天朔在旁边,脑袋肿得跟猪头似的,一指小毛,说:“哥,就是他,他打我。”

代哥往前一站,那气势,杠杠的,说:“兄弟,你打他了?这是我兄弟,你没事儿打他干啥?找事儿是吧?”话音未落,“啪”的一下。

这时候,那头头心里也有数了,一看加代这架势,就知道不是一般人。韩经理不过是个分公司的,人家上面关系硬得很,他哪敢多说什么。

“那个,把一到四楼的管教都叫到我办公室来。然后,让李教亲自去,把八号那个大马牙子,还有他前面那几个老大,都给我带过来,不用全屋都叫,就那几个就行。”

铁门一开,“小毛!”

“李教!”

“跟我出去一趟,你那几个兄弟,老二老三啥的,都出来。”

“咋啦这是?”

“咋啦?我让你别打人,你偏打,人家家属找上门了,别废话,跟我走!”

“不是,李教……”

“别跟我说,跟我走!”

就这样,小毛他们被带了出来。一到办公室,管教们站成一排,手里都拿着电棍,你要是敢闹腾,敢叫板,“滋啦”一下,电棍就招呼上了,人立马就老实。

还是那五个人,进了办公室,头头又扫了一眼,还是不认识加代,但一看臧天朔和所长,心里就明白了,靠墙站好。

代哥那儿,马三、丁建、大鹏都在,代哥一扭头:“谁打你了?说!”

天朔在旁边,脑袋肿得……小毛被打得脸都肿了,一指那人就喊:“哥,就是他,他打我!”

代哥往前一站,那气势,杠杠的,“兄弟,你打他了?这是我兄弟,你没事打他、欺负他干啥?”说着,啪地一下。

“哎!”旁边管教用电棍子一顶他,他立马就不敢吱声了。小毛也不笨,一看就知道代哥不是一般人。

“哥,你听我解释。”

“我不听你解释,你是不是打他了?是不是欺负他了?”

“哥,真不是我主动打的,我也是没办法。我有个大哥叫孔国良,外号孔二小子,他打电话让我打的,我实在是没辙啊。”

“没辙?行。”代哥一扭头,“天朔,你认识孔国良不?”

天朔想了想,“妈呀,孔国良!我怎么没想起他呢?我打的那个人就是他弟弟呀,是他搞的鬼,我出去非得找他算账!”

代哥看了他一眼,“行。”然后把手一搭在领导肩上,“领导,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
“兄弟,你这……”

“我就是出口气,你啥也看不见,跟你没关系。咱出来一趟,我跟你说点事儿。”代哥把领导领出去了。

这时大鹏往前一站,那拳头,真够狠的,照着肚子就是一下,扑通,那小子捂着肚子直喊:“哎呀,我擦!”

旁边管教都站着没动。马三、丁建、大鹏都挺狠,就三哥稍微差点,因为他俩个头高。

大鹏一把揪住小毛的脖领子,啪地一下给拽过来,照着鼻梁子就是一下,咯吧一声,鼻梁子当场就得塌。

那几个兄弟都吓懵了,“哥,我们错了,真错了。”

错了也没用,马三、丁建、大鹏他们仨几下就把这五个人全给打趴下了。

管教在旁边站着,他们也不敢还手,毕竟还带着铐子呢。

代哥回头看了一眼管教,“没事,哥,你就放心吧。”“我一会儿下楼给你拿点东西。”

他俩聊了大概一分钟,屋里这俩人也就打了一分钟。老一一瞅,“行了,差不多得了。”他回来一看,好家伙,满地都是西瓜汁,还掉了好几颗牙。

“得了,赶紧把这些人弄出去吧。”

管教们一人一个,把这些人都提溜出去了。代哥瞅着其中一个管教,说:“大哥,啥也不说了,兄弟我谢谢你了。”

“没事儿,有韩经理,还有你这层关系在,不算啥,不算啥。以后有事儿尽管吱声。”

签完字,代哥他们也准备走了。这时,天朔突然想起件事儿,要不说天朔这人讲究呢。他想起四号房的杨小子,要不是人家,他能打通这个电话吗?能这么顺利出去吗?虽然也不是出不去,但一时半会儿肯定没人能找到他。

天朔跟代哥说:“代哥,四号房有个叫杨小子的,这人特讲究,特有道义。要不是他,我现在还找不到你呢,可能还在挨打呢。”

代哥这人也是个重情义的,一听有这样的兄弟,也想认识认识。他就跟所长说:“那个杨小子,他咋进来的,判了多少年啊?”

所长一查资料,说:“这小子抢东西,还搞重伤害,绑票啥的,事儿不少,得判好几年呢。现在想往外办,不好办,出不去。”

代哥一听,“天朔,咱暂时把他弄不出去,就先不折腾了,来点实在的,给他弄点钱吧。”

天朔本来想给一万,代哥出手大方,直接让马三去车里拿了五万,把钱递给天朔,让他去给杨小子。

天朔找到杨小子,把钱递给他。杨小子一看,激动得不行:“哥,咋这么多呀?”

“你拿着,拿着。以后有啥事儿就找哥,哥给你留个电话。以后你有机会出去了,哥在北京,有啥事儿尽管来找哥。”

“哥,你给我留三千就行。”

“拿着吧,别客气。要是没钱了……”“你给哥打个电话,哥这就过来给你处理事儿,你在里面可得好好表现啊。”

天朔先走了,这兄弟挺够意思,后来他出来后还真去找了天朔,跟着天朔混了一段时间,结果后来又犯事,又进去了,这是后头的事儿了。

代哥和天朔一从里面出来,就直接上了马三的车。在车里,代哥就问:“天朔,谁打你了?这谁呀?”

“哥,赤峰的,具体我也不太清楚,他姓孔,叫孔国良,外号孔二小子。我和他弟弟打起来了,后来被抓还是他搞的鬼,我得找他算账去。”

“行,哥给你找他,哥帮你收拾他。”

“哥,这事儿……”

“你甭管了。”代哥说完,就拉着天朔让他给手下那几个兄弟,还有斯琴格日乐打电话,问问他们在哪儿。原来他们都在老刘那儿呢。

这帮人也在给天朔想办法,可他们没那大人脉,办不成事儿。等代哥一赶到,大伙一下车,所有兄弟一看代哥来了,都找到了主心骨,有代哥在,还怕啥呀,对吧?

这边有个老刘,他不认识代哥。代哥最火的那几年,老刘不在那地儿了,所以没见过。他一看代哥挺年轻的,天朔就给介绍:“这是我代哥,没有代哥,我出不来。”

老刘对加代也没啥太多看法,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有啥能耐。代哥一看就说:“天朔,那个叫孔国良的,你给我找个电话,我找他去。”

老刘一听就说了:“兄弟,我可能比你大几岁,我不敢当你大哥,但我跟你说两句,这个孔国良在当地可厉害了,黑白两道一般人可整不过他,我的意思……”

代哥一看他就明白了,说:“你把电话给我找来,你有电话就给我。”

老刘也是好心,就看着天朔,天朔又看着老刘说:“不是,天朔啊,你兄弟是不是没听明白我说啥呀?这个孔国良……”

天朔也说:“你把电话找来就行,你把那电话给我找来。”

“不是,那个……”

代哥也说:“老哥……”“你是怕我吃了亏,对不?”

“对,兄弟,我意思是……”

“我懂,哥,你帮我把电话找来。”

电话找来后,可不是瞧不起代哥,是觉得对方太年轻,看不出实力。代哥拿起电话,直接拨给了孔国良,“喂,你是不是孔国良?”

“你是谁啊?你哪位?”

“我是你大爷。”

“哎,你这跟谁说话呢?”

“你管我跟谁说话呢?孔国良,我告诉你,我是北京的加代。你现在人在哪儿?我找你去。”

“你找我?你想干嘛?”

“你打了我兄弟,我不找你找谁?咱俩见个面,我找你。”

“我不跟你见,你直接说你想干嘛。”

“不见?不见的话,明天12点前,你看我能不能找到你,我揍你,你等着。”说完啪地挂了电话。

代哥一挂电话,旁边的马三和丁建就乐了。丁建走上前,“哥,咱们在北京找兄弟帮忙?”

天朔也凑过来,他刚挨了打,也想报仇,“哥,我在北京还有一帮兄弟,要打的话,我这就把他们叫来。”

代哥笑了笑,

“都不用,那个孔国良不是一直吹牛说自己很厉害,大哥怎么怎么地嘛,我今天就试试,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。”

代哥正要再打电话,老刘赶紧拦住,“兄弟,孔国良在当地可厉害了,你找谁啊,能行吗?”

代哥看了他一眼,“薛光辉,刘柱你听说过没?”

“刘柱?当然听说过。”

“兄弟,刘柱跟我啥关系?”

“啥关系?你弟弟?一个弟弟?”

“对,你看好了。”代哥说着拨了个号码,5个9的,“这号码你知道不?”

“号码我不知道,我也没人家号码,我就是听说过。”

“行。”代哥一打过去,“喂,光辉,我是加代。”

“哎,我擦,代哥啊,你好你好,哥,咋啦?”

“我现在在赤峰呢。”

“哥,你来赤峰了?咋啦?”“我有个兄弟,被你们当地一个叫孔国良的打了,你认不认识他?”

“孔国良?那是谁啊?”

“就是外号叫孔二小子的那个。”

“哦,二小子啊,我太熟了,那小兔崽子,咋啦?他怎么你兄弟了?”

“他把我兄弟给揍了,还不止呢,还把我兄弟弄进去了,进去之后还找人接着揍,揍得挺狠的,我得找他算账。”

“都是他干的?”

“对,全是他。我现在都到赤峰了,你说我咋能不从北京叫兄弟来?”

“哥呀,你这不是骂我嘛,骂我跟刘柱一样没用嘛。我这就过去,哥,你谁也别找了,我立马就到。”

“你啥时候能到?”

“我这就出发,哥,你等我,我很快就到。”

老刘这时再看代哥,眼神都变了,心想这真是大哥啊,深不可测,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实力,但现在看来肯定不简单。

刘柱从通辽来,没多带兄弟,就带了四个,五个人开一辆车直接杀到赤峰。到的时候都半夜了,代哥他们都没睡,就等着刘柱。

刘柱一到酒店,跟代哥一握手,“哥。”

“兄弟,给你添乱了。”

“哥,咱俩谁跟谁啊,你说这话就见外了。”

马三、丁建他们也过来打了个招呼,“都进屋吧,咱们屋里说。”

一进屋,代哥一看,刘柱带的人不多,但心里有底,觉得就算他一个人来也能搞定。刘柱也看出来了,

“哥,这事你就别C心了,今晚你该休息就休息,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,你放心,这事我肯定给你摆平。”

一晚上过去,到了第二天早上,刘柱也没急着去找,等中午吃完饭,才给孔国良打了个电话。

电话一接通,“喂,二小子,你在哪儿呢?”

“你谁啊?”

“我是你爹,我问你在哪儿呢?”

“不是,你到底谁啊?有话直说!”

“我是刘柱,听清楚了吗?”

“柱哥,怎么是你给我打电话啊,真没想到,你找我啥事啊?”“你在哪儿呢?赶紧跟我说一声!”

“我在家呢,哥,咋啦这是?”

“我现在在酒店呢,给你20分钟,麻溜地给我滚回来!超过20分钟,腿给你打折,听明白没?赶紧来,802房间,别磨蹭!”

你敢不来吗?要知道,1999年那会儿,刘柱在通辽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,谁敢跟他比划比划?你们加一块儿,也未必是他的对手。

刘柱还盯着表呢,心里盘算着:“你要是超过20分钟,看我不收拾你,腿肯定给你打折!”结果,才16分钟,那人就连滚带爬地赶到了酒店。

一进802房间,看到加代可能不认识,但一瞅臧天朔,立马就明白了。刘柱正翘着二郎腿在那儿坐着呢。

“柱哥,柱哥!”二小子赶紧打招呼。

“过来,过来。这位是代哥。”

“代哥。”

“这位是朔哥。”

“朔哥。”

“你这是咋回事儿?把我兄弟给打了,进去还又打一顿,这是啥意思?自己说说吧!”

“柱哥,这是误会啊!我之前不认识他,他也没提你一句。要是他提了你,我哪儿敢啊?哥,你别怪我,我错了,我给这兄弟道个歉。朔哥,你也别跟我一般见识,我错了。”

刘柱往前一站:“错了就行?白打啊?你也打他了,得付出点代价吧?哪个手打的?”

“哥……”

“我问你哪个手打的?”

二小子不敢吭声了,怕刘柱把他手给剁了。

刘柱一看,说:“行,我不多说了。你今天给我准备100万作为赔偿,另外还得给我一根手指头。你自己琢磨琢磨,是先给钱还是先剁手指头,你说了算。”

“不是,哥,你看这……”

“别废话了!你要是按我说的做,这事就算了;要是不按我说的来,以后你在赤峰就别想待了,我直接给你打出去!”

“哥,我多赔点行不?”“这事儿没商量,我得给我兄弟个说法,不是钱能摆平的。”说着,柱哥朝后头喊了一嗓子,他手下最猛的兄弟大春就上前了。大春,那可是柱哥手下的头号狠角色,他“唰”地一下掏出五连子,直接顶在了二小子的脸上。

“春……春哥,我错了。”二小子吓得直哆嗦,赶紧求饶。

大春这一喊,刘柱一个眼神过去,啥都不用多说。代哥、老刘,还有格日乐他们几个,都在这儿看着呢。臧天朔的兄弟们也都在场,瞧着代哥和刘柱这派头,心里都暗自佩服:这兄弟,真不是盖的!

大春转头对旁边的兄弟小亮子说:“小亮子,你拿着这五连子,给我盯紧了。我顶着他,他要是敢乱动,你就给我崩了他。”

小亮子“啪”地一下接过五连子,往二小子面前一怼,二小子吓得一动都不敢动。你还敢动?找死啊!

大春从后腰猛地一掏,亮出一把小匕首,拉着孔二小子的手就要往外拽。二小子哪肯松手,攥得拳头死死的。

大春两手用力一扯,把二小子的手啪地按在地上,“你攥这么紧是吧?”说着,大皮鞋咣咣两脚下去,就把二小子的拳头给跺开了。十指连心,这一下可疼得不轻。

大春趁机拿起小匕首,对着二小子的食指,“咔擦”一声,直接削掉了一根。二小子疼得“啪”地捂住手,大喊起来,那滋味,正常人根本体会不到,也受不了,老疼了。

这时,刘柱走上前来,指着二小子说:“你给我听好了,下次再让我听说你欺负我哥们,为难我兄弟,我再来就直接把你打趴下,胳膊腿全给你卸了。长个记性,赶紧把钱给我拿过来,100万!”

二小子忍着疼,让兄弟们回家,让他媳妇准备100万送过来。这事儿就这么算了,二小子被放了,他确实不敢吭声,自己没那个实力跟人家抗衡。社会就是这样,一物降一物,这就是江湖。

很多混社会的兄弟也不少,但你就是怕人家,这种怕是从骨子里、从心眼里冒出来的,你就是整不过人家。

二小子被放走后,代哥有心让天朔去求个情,就问天朔:“你以后还来不来赤峰了?”

天朔说:“哥,我不来了,我就过来随个份子,以后就不来了。”

代哥说:“行啊,你要是再来的话,就帮我们求个情,以后人家能记着你,你再来也方便。”

天朔说:“哥,我不来了。虽说我不来了,但也不至于把人手指头砍掉吧。”

代哥一看,你不来拉倒,就看人家怎么做了,手指头都砍掉了。

随后,代哥拿了100万,要给天朔,毕竟他挨打了嘛。天朔不要,代哥说:“你得拿啊,你不要,这不是骂刘柱呢嘛,人家把钱给你,你就拿着。”

天朔这才把钱接过来,心里觉得欠代哥的,也欠刘柱的,就说:“代哥……”“这钱,你拿着吧。”代哥瞅了一眼。

“你扯啥犊子呢,我能要你这钱?你挨了打,这钱给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嘛!要没挨打,这钱还不给你呢。”

天朔留下了,代哥瞅着刘柱,觉得他帮了这么大忙,就说:“兄弟,跟我去北京,跟我走一趟。”

“哥,我就不去了,我这边还有点事儿……”

代哥一瞪眼:“那哪行啊!必须跟我走,天上人间我都给你安排好了,我提前给覃辉打过电话了。你不是喜欢那个梁海玲嘛,今晚我就让她专门陪你,跟我一块回去。”

刘柱瞅着代哥,也不好再拒绝了。代哥当着刘柱的面,直接啪的一声拨通电话:“覃辉啊,我一会就过去。”

电话那头:“哥,你一会就来啊?”

“对,我过来,还把通辽的一把手,刘柱,那家伙,办事嘎嘎利索,我给他领回去,给你介绍介绍,你们认识认识。还有啊,把那个梁海玲给我留出来,让她晚上陪刘柱。”

“行,哥,你放心。”

“完事之后你那边咋安排都行,我们晚点就过去。”

你看代哥这排面,斯琴格日乐瞅着代哥,一下子就成了小迷妹,心想这男人,真是太有男人味了。

刘柱、天朔,还有马三、丁建、大鹏他们一行人,就这么走了。老刘瞅着加代,擦,太厉害了!这么年轻,就能号令这么多人,所有人都得听他的,这小子以后前途无量啊,未来能到啥高度,都不好说,真是让人羡慕。

随后,代哥跟老刘告了别,跟天朔他们这一行人,直接就回了北京。

后来,那个孔二小子也不敢再找麻烦了,确实,你没那实力,就别去招惹人家,招惹完,受伤的不还是自己嘛!江湖就是这样,一物降一物。

这事,咱就说到这了。喜欢听故事的,给老弟点个关注,下期故事,咱接着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