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陈经理，您这套理论在八十年代确实管用，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？」
年轻的副总监李明轩轻蔑地笑着，手里的平板电脑闪烁着最新的数据分析图表。
会议室里一片死寂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戴着老式眼镜的中年男人身上。
三个月后，当那些嘲笑声还在耳边回响时，陈守业却用最朴实的方法创造了奇迹。
01
「我再说一遍，维护老客户关系才是营销的根本！」
陈守业的拳头重重敲在会议桌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会议室里的空调嗡嗡作响，但依然遮不住这股火药味。
刚刚三十出头的李明轩斜靠在椅背上，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。他的西装笔挺，发型一丝不苟，浑身上下透露着新时代精英的自信。
「陈经理，时代变了。」李明轩慢慢直起身子，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着，「您看看这些数据，现在的消费者都在线上，我们需要的是精准投放，是大数据分析，是流量转化。」
会议室里坐着十几个人，大部分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员工。他们看向陈守业的眼神中带着一种......怎么说呢，就像是在看一件过了时的古董。
陈守业环顾四周，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苦涩。他在这家公司待了十二年，从一个普通的业务员一步步爬到营销部经理的位置。可现在，仿佛一夜之间，他的所有经验都成了笑话。
「各位，我知道大家觉得我的想法老土。」陈守业摘下眼镜，用手背擦了擦，声音有些嘶哑，「但是做生意这事儿，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。人心不会变，信任不会变。」
坐在角落里的小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：「现在谁还有时间搞什么感情？效率才是王道。」
这话虽然声音不大，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。陈守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李明轩清了清嗓子，站起身来。「各位，我刚才和总经理沟通过了。公司决定全面推行数字化营销战略，这是大势所趋，也是我们在激烈竞争中生存的唯一出路。」
他顿了顿，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守业一眼：「当然，我们也会保留一些......传统的方式，作为补充。」
这话说得客气，但谁都听得出来，这是在给陈守业一个台阶下。
02
会议结束后，陈守业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，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发呆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妻子张丽发来的微信：「今晚回来吃饭吗？小雨的班主任说想和我们聊聊她的升学问题。」
陈守业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，然后缓缓打字回复：「可能要晚一点，公司有事。」
其实哪有什么事？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家人。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主任老刘敲门进来了。老刘比陈守业大几岁，在公司资历也老，平时两人关系不错。
「老陈，喝茶去？」老刘手里拎着保温杯，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。
两人来到公司楼下的小茶馆，要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老刘给陈守业倒了杯茶，欲言又止地看着他。
「有话就说呗，咱俩还用得着客气？」陈守业苦笑着端起茶杯。
老刘叹了口气：「听说你可能要被调到老城区分公司去？」
陈守业的手微微一颤，茶水差点溅出来。「什么时候的事？」
「就这两天吧。李明轩已经和总经理谈过了，说是要给你一个发挥特长的机会。」老刘的语气里满是无奈，「老城区分公司你也知道，基本上就是个养老的地方，去年业绩倒数第一，公司早就想关了。」
陈守业放下茶杯，沉默了很久。老城区分公司他当然知道，那是公司最边缘的一个部门，负责维护一些老客户，基本上没什么发展前景。说白了，这就是明升暗降。
「你有什么打算？」老刘关切地问道。
陈守业摇摇头：「还能有什么打算？服从安排呗。」
话虽这么说，但他心里憋着一股劲。他不相信自己这些年积累的经验就真的一文不值。
03
当天晚上，陈守业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。
张丽正在客厅里看电视，看到他进门，表情有些冷淡。
「女儿睡了？」陈守业脱掉外套，声音里带着疲惫。
「早就睡了。班主任的事你也别指望了，人家八点就走了。」张丽的语气有些冲，「你最近到底怎么了？天天闷闷不乐的，工作上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？」
陈守业在沙发上坐下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：「公司要把我调到老城区分公司去。」
张丽愣了一下，然后脸色变得很难看：「什么意思？是升职还是...」
「算不上升职，就是换个地方工作。」陈守业不想让家人担心，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。
但张丽不是傻子，她在银行工作这么多年，对这种职场套路再清楚不过。
「是不是因为你太固执了？」张丽的声音提高了几度，「我早就跟你说过，现在的年轻人想法跟咱们不一样，你得学会变通。可你就是不听，非要跟人家硬碰硬。」
陈守业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：「什么叫硬碰硬？我坚持的是原则！做生意不能只看眼前利益，得考虑长远发展。」
「那你现在发展到哪去了？」张丽站起身来，胸脯起伏着，「老陈，我们结婚十五年了，我理解你的想法，但是你也得为这个家考虑考虑。女儿马上要上高中了，我们还有房贷要还，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。」
这话像一把刀子扎在陈守业心上。任性？他觉得自己一直都很理性，为什么到了家人眼里却成了任性？
「我去老城区分公司，工资不会少。」陈守业的声音有些低沉。
「工资不少，前途呢？」张丽的眼圈红了，「你今年都五十二了，还能折腾几年？」
陈守业不说话了。他知道妻子说的有道理，可是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让他无法妥协。
那天晚上，夫妻俩谁也没再说话。张丽先回卧室睡了，陈守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，一直抽到后半夜。
04
一周后，陈守业正式到老城区分公司报到。
这个分公司位于市区东南角的一栋老式办公楼里，总共也就五六个人。办公室的装修还是十几年前的风格，墙皮有些脱落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。
分公司的原经理老赵已经退休了，陈守业接任代理经理的职位。手下就四个员工：两个快退休的老业务员，一个负责后勤的大姐，还有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小伙子。
「陈经理，您来了！」大姐热情地迎上来，「我是后勤的王大姐，这几天一直在等您呢。」
陈守业礼貌地点点头，环顾了一下办公室。说实话，这环境确实不怎么样，跟总公司那边简直天壤之别。
老业务员马师傅走过来，递给陈守业一份客户资料：「陈经理，这是我们现在还在维护的客户名单，大概有三十多家，基本上都是合作了七八年以上的老客户。」
陈守业接过资料翻看着，发现这些客户虽然规模不大，但都很稳定。有几家甚至从公司成立之初就开始合作了。
「这些客户的情况怎么样？」陈守业问道。
「还行吧，就是订单量一年比一年少。」另一个老业务员老李叹了口气，「现在的年轻老板都喜欢在网上找供应商，嫌我们价格高，嫌我们反应慢。」
陈守业仔细看着手里的资料，心里暗暗盘算着什么。
这时，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小周凑过来：「陈经理，听说您以前在总公司是营销部经理？那您怎么...」
话说到一半，他意识到这样问不太合适，赶紧闭了嘴。
陈守业笑了笑：「没什么，就是想换个环境，挑战一下自己。」
虽然嘴上这么说，但陈守业心里清楚，大家都知道他是被发配过来的。不过无所谓，他现在只想证明一件事：传统的方法不是过时了，而是没有人真正用心去做。
05
接下来的几天，陈守业开始深入了解这些老客户的情况。他发现了一个问题：这些客户虽然忠诚度很高，但近两年确实流失了不少。
通过电话回访，陈守业了解到，很多客户并不是因为价格或者产品质量的问题离开的，而是觉得服务跟不上。
「陈经理，说实话，我们和贵公司合作这么多年，感情是有的。」一个叫张总的老客户在电话里说道，「但是最近这两年，你们的服务确实不如以前了。有什么问题都要打好几个电话才能解决，有时候还推来推去的。」
这话让陈守业很震惊。在他的印象中，公司的客服体系一直很完善，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？
后来他才明白，随着公司数字化转型，很多人工服务都被在线客服取代了。虽然效率提高了，但客户的体验感却下降了。
「那您现在...」陈守业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「现在我们和别的公司合作了。虽然产品质量差一点，但人家服务态度好，有什么问题都是老板亲自解决。」张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，「如果你们能恢复以前的服务水平，我们还是愿意回来的。」
放下电话，陈守业若有所思。
这天下午，他把分公司的几个人都叫到一起开会。
「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，咱们这个分公司还有没有搞头？」陈守业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几个人面面相觑，最后还是马师傅开口了：「陈经理，说实话，我们这边确实比较困难。总公司那边的资源基本上都向线上倾斜了，我们这些老客户越来越不受重视。」
「那如果我们自己想办法呢？」陈守业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，「就用最传统的方法，一对一地服务这些老客户，您觉得怎么样？」
老李有些疑惑：「您是说...」
「我是说，我们重新把客户关系做起来。不靠什么大数据，不靠什么线上推广，就靠最朴实的方法：用心服务每一个客户。」
小周有些兴奋：「陈经理，您是想搞试点吗？」
陈守业点点头：「没错，就当是一个试验。证明一下传统的客户关系维护到底有没有价值。」
王大姐担心地说：「可是咱们这样做，总公司那边会支持吗？」
「只要我们有业绩，他们就没理由反对。」陈守业的语气很坚定，「而且，反正咱们这个分公司已经是鸡肋了，死马当活马医，还能怎么着？」
这话虽然说得有些泄气，但大家都明白这是实情。既然如此，不如放手一搏。
就这样，陈守业开始了他的「传统营销实验」。
06
接下来的一个月，陈守业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客户关系维护上。
他亲自给每一个老客户打电话，了解他们的近况和需求；他安排员工定期上门拜访，解决客户在使用产品过程中遇到的问题；他甚至建立了一个专门的微信群，随时与客户保持沟通。
这种做法在别人看来可能很老土，但效果却出奇地好。
第一个回归的是那个张总。在陈守业亲自上门拜访后，张总当场就签下了一个不小的订单。
「陈经理，说实话，你们这种服务态度让我想起了十年前刚开始合作的时候。」张总握着陈守业的手说道，「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您，您亲自解决，这就是我要的服务。」
紧接着，第二个、第三个客户也陆续回归了。他们的理由都很相似：感受到了久违的重视和温暖。
小周激动地跑过来报告：「陈经理，咱们这个月的业绩已经比上个月增长了百分之三十！」
陈守业看着报表，心里五味杂陈。这些数字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，但同时也让他想起了总公司那些质疑的声音。
正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响了。是总公司财务部门打来的，要他去汇报分公司的财务状况。
陈守业整理好资料，准备向总公司汇报这个好消息。他想象着李明轩看到这些数据时的表情，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期待。
可是就在他准备出发的时候，王大姐急匆匆地跑过来：「陈经理，不好了！总公司那边出大事了！」
「什么事？」陈守业心里一沉。
「听说李副总监推行的那个数字化营销项目出问题了，好几个大客户都跑了，公司损失很大！」
陈守业愣住了。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
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又响了，这次是总经理亲自打来的。
「陈守业，你马上回总公司来一趟。」总经理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，「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。」
陈守业握着手机，心跳加速。他知道，关键时刻来了。
电话里传来总经理急促的声音：「陈守业，我现在就告诉你实话，公司出大问题了。李明轩的数字化项目彻底搞砸了，三个最大的客户都终止了合作，直接损失超过两千万。」
陈守业站在办公室里，手心开始冒汗。这个数字远比他想象的严重。
「更要命的是，」总经理的声音有些颤抖，「这些客户都是跟了我们七八年的老客户，现在一下子全跑了，其他客户也开始动摇。如果处理不好，公司可能面临灭顶之灾。」
「那现在...」陈守业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「现在董事会已经决定暂停李明轩的职务，全面检讨数字化营销策略。」总经理停顿了一下，「同时，我们需要你立即回来，接手客户关系管理工作。」
陈守业心里五味杂陈。一方面，他为公司的困境感到担忧；另一方面，他又感到一种复杂的满足感。
「总经理，我想先问一下，公司对我在老城区分公司的工作有什么看法？」陈守业试探性地问道。
「你在分公司的业绩我们都看到了，一个月时间业绩增长百分之三十，而且客户满意度大幅提升。说实话，现在整个公司都在学习你的做法。」
听到这话，陈守业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07
第二天上午，陈守业重新踏进了总公司的大门。
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，还是那么现代化，还是那么高效率。但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，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焦虑。
陈守业直接被带到了总经理办公室。除了总经理，董事长和几个主要股东也在场。
「陈守业，坐下吧。」董事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，声音很沉稳，「我们需要你帮助公司渡过这个难关。」
陈守业在会议桌前坐下，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。三个月前，这些人还在质疑他的方法；现在，他们却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。
「董事长，我想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。」陈守业调整了一下心态，让自己进入工作状态。
总经理拿出一份详细的报告：「这是最近一个月的客户流失情况。除了那三个大客户，还有十几个中型客户也表示要重新考虑合作关系。」
陈守业仔细看着报告，发现问题比他想象的严重。这些客户流失的原因出奇地一致：服务体验差，缺乏人性化关怀。
「他们的具体抱怨是什么？」陈守业问道。
「主要是觉得我们的服务变得冷冰冰的，什么问题都要通过系统流程，找不到能直接解决问题的人。」总经理苦笑着说，「说白了，就是缺乏人情味。」
陈守业点点头。这正是他三个月前在会议上强调的问题，只是那时候没人愿意听。
「现在我们希望你能出山，用你的方法把这些客户争取回来。」董事长直接说出了来意，「当然，如果你愿意的话，我们可以恢复你营销部经理的职务。」
陈守业沉默了一会儿。说不激动是假的，但他心里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感。
「我可以帮助公司，但我有几个条件。」陈守业缓缓开口。
「你说。」董事长示意他继续。
「第一，给我充分的授权，让我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处理客户关系。第二，不要急功近利，客户关系的修复需要时间。第三，我希望把老城区分公司的模式推广到整个公司。」
董事长和总经理交换了一下眼神，然后点头同意了。
08
当天下午，陈守业就开始了他的「拯救行动」。
他首先把流失的客户按照重要程度进行了分类，然后制定了详细的挽回计划。对于最重要的几个大客户，他决定亲自出马。
第一个拜访的是华远集团的刘总。这是公司最大的客户之一，每年的订单额超过八百万。
刘总的办公室在市中心的一栋摩天大楼里，装修得很豪华。但是当陈守业走进去的时候，刘总的表情并不太友好。
「陈经理，没想到还能见到你。」刘总的语气有些冷淡，「听说你被调到分公司去了？」
「刘总，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聊聊我们之间的合作。」陈守业开门见山，「我知道您对我们最近的服务不太满意，我想听听您的具体意见。」
刘总看了陈守业一眼，然后叹了口气：「陈经理，说实话，我们合作这么多年，感情是有的。但是现在你们公司的服务真的让人失望。」
「能具体说说吗？」陈守业诚恳地问道。
「就说上个月的事吧，我们的生产线出了点问题，需要紧急调整产品规格。按照以前的做法，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，结果我们打了一整天电话，各种流程，各种审批，最后还是没解决。」刘总的语气越来越激动，「你知道我们因为这个耽误了多少时间吗？」
陈守业点点头，他能理解刘总的愤怒。
「后来呢？」
「后来我们只能找别的供应商。人家二话不说，当天就解决了问题。」刘总摇摇头，「陈经理，不是我不念旧情，是你们真的让我们寒心了。」
陈守业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诚恳地说：「刘总，这次的问题确实是我们的责任。我代表公司向您道歉。」
说着，陈守业站起身来，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刘总显然没想到陈守业会这样做，愣了一下。
「如果您愿意给我们一次机会，我向您保证，以后类似的问题不会再发生。」陈守业抬起头，眼神真诚，「我陈守业用我的人格担保。」
刘总看着陈守业，眼神有些复杂。过了良久，他才慢慢开口：「陈经理，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，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。但是，只有一次。」
「够了，谢谢刘总！」陈守业激动地握住刘总的手。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，两人详细讨论了合作的具体细节。陈守业承诺建立专门的服务小组，24小时为华远集团提供技术支持。
走出华远集团的大楼，陈守业感到一阵轻松。第一步成功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陈守业马不停蹄地拜访其他流失的客户。每一次拜访，他都带着诚意去解决问题，去修复关系。
有些客户很快就被说服了，决定重新合作；有些客户还在观望，但态度已经有所松动；只有极少数客户态度坚决，表示不会再回头。
一周下来，陈守业成功挽回了百分之七十的流失客户，为公司挽回了一千多万的损失。
这个消息传回公司后，整个公司都沸腾了。原本死气沉沉的氛围一扫而空，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李明轩虽然被停职了，但他主动找到陈守业，很诚恳地说：「陈经理，这次是我错了。我太急功近利，忽略了客户关系的重要性。」
陈守业拍了拍李明轩的肩膀：「小李，你的想法没错，数字化确实是趋势。只是我们需要在新技术和传统服务之间找到平衡点。」
「那您愿意和我一起探讨吗？」李明轩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。
陈守业笑了：「当然愿意。传统和现代结合，这才是未来的方向。」
两个月后，公司召开了年度总结大会。陈守业被授予「年度最佳员工」的称号，他的客户关系管理模式也被正式确立为公司的标准流程。
站在台上接受表彰的时候，陈守业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场会议。那时候，所有人都说他的观念陈旧；现在，他的方法却成了全公司学习的榜样。
台下，张丽和女儿小雨坐在第一排，眼中满含着骄傲和欣慰。
「各位同事，」陈守业拿着话筒，声音洪亮，「今天我想说的是，有些东西确实会变，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。技术会进步，方法会更新，但做人做事的基本道理不会变。真诚待人，用心服务，这就是最好的营销。」
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
那一刻，陈守业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。不是因为证明了自己，而是因为坚持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。
三个月前，他们说他观念陈旧。
三个月后，实践检验了一切。
有时候，最简单的方法，往往是最有效的方法。